第19章承诺
坂本龙司泄了气，“今天就先解散吧。”说完就低下头走了。
“哎……那孩子。”
剧情不易，夜伊叹气。
“莲……唔！”
夜伊转头就被莲的嘴堵住。
接吻结束，她还在发懵。
“怎么了？”她摸着嘴唇。
“刚刚龙司把你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嘛，因为他那种焦急的表情很可爱嘛。”夜伊拍拍他的头。
“……我也……”
“嗯？你说什么？”
他坚定语气，说着：“我说我也可以变成那样子。”
五雷轰顶——！！！
“不行不行不行！”夜伊捧住莲的脸，“莲绝对不要因为我而试图改变自己哦？听到了吗！？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你绝对不要变哦！听到了吗！？”
虽然不知道夜伊为何这么激动，但他还是答应了。
夜伊呼出一口气。
幸好及时打消了莲ooc的可能，要不然她自己直接切腹自尽吧。
一想到阴沉无口莲会露出坂本龙司的憨憨表情，夜伊身上就会起一片恶寒，这就是XP不匹配的感觉吧……
像莲和JOKER之间，那种身份气场的反差转变才能让她兴奋啊。
夜伊自顾自地点头，带着莲离开了学校。
刚出校门口，坂本龙司又打听到消息。
坂本龙司：这是我从班上的人那里听来的。
坂本龙司：刚才跟你说的铃井和鸭志田之间有一些绯闻。
坂本龙司：如果那是真的，就更得问问她了。
坂本龙司：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雨宫莲：你有什么想法吗？
坂本龙司：虽然我也不是很有把握……高卷和铃井都是我从初中时就认识的人了。
坂本龙司：鸭志田那货色肯定不是她们的菜。
坂本龙司：但为什么会有那种传闻呢？算了，反正明天再想吧，先这样！
“伊，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打听一下吧。”
“好。”
路边上，两个女生正在八卦：
“话说高卷每次被鸭志田老师叫住的时候，都会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呢。”
“应该是在暗示她别在学校向她搭话吧？故意做给人家看……真恶心。”
“啊~原来是这样……话说，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呢……”
后面的讨论夜伊不想听，拉着莲就往前走。
街边的售卖机旁边站着两个男学生。
“坂本还在到处打听排球社的事呢。明明都被盯上了，还敢这么做。”
“肯定不会有人理他的。排球社那些人都是绝对服从鸭志田的。”
“他们也是拼了命吧。只要鸭志田中意他们，未来就稳了。”
“说起来，最近他好像有个感兴趣的哦，是个叫铃井的女生。”
“啊，那个被提拔到正式队员的？之前脸还肿的一塌糊涂，真的好惨啊。”
在路上逛了一圈，有价值的情报都听到了，两人又前往地铁站。
旁边两个男生正讨论着关于女生的话题。
“穿运动服还能展现出好身材，真不得了……不知道我又没有机会呢……”
“鸭志田用过的你也要啊？我觉得绑马尾的那个女生比较……”
“噢，排球社的？我懂你……说道绑马尾的女生，一年级有个可爱的哦。她怎么样？”
“唔，有这样的女生吗？！完全没注意到……我之前在关注二年级转来的那个女生呢，可惜她跟那个转校生走得太近……”
“地铁到站了。”雨宫莲捂住夜伊的耳朵带她上去。
……两人出了地铁站，刚到站前广场就听见有人在很大声地打电话。
“能不能适可而止！？我真的是不舒服……等等，这什么意思！老师，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志帆的事情和这个没有关系吧！啊……”电话被挂断，那人沉默地蹲下，把头埋进臂弯，“志帆的……主力名额……”
“那个，小杏……你没事吧？”夜伊上前蹲下。
“难道，你听到了？”高卷杏抬起早已挂满泪痕的脸。
美人落泪让夜伊心痛不已，对鸭志田的恨意又添一分。
“我们不是故意的……”
高卷杏抹去泪珠，故作坚强地问：“听到多少了？”
“从身体不舒服到主力名额……”
“志帆……”她表情黯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见。”
夜伊放下想要掏出手帕的手，“又跑掉了。”
“莲……我们追上去吧，那通电话的内容绝对不像小杏嘴上说的那么平淡。”
“嗯！”
两人一直追到地下通道，找到了高卷杏。
“别跟着我……都说了别管我！”她的情绪不太稳定。
“哭成这样，我们不能放着不管啊。”
“为什么……我非要被你们担心不可啊？！”她又哭出声，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滴下。
她慌乱地一遍又一遍抹去泪珠，却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窘迫。
夜伊朝她伸出手，说：“因为我把小杏当成朋友呀。呐，小杏，我们谈谈吧？”
“把我当朋友，你究竟在想什么啊……真的是无法理解……”虽然嘴上说着无法理解，但她还是把手搭在了夜伊的手上。
莲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女朋友拐着女同学，在后面默默跟着。
进入一家装修风格很温暖的咖啡厅，三人坐下点了杯冰水开始聊天。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偏过头，“只是起了点争执……”
“是鸭志田吧。”夜伊刚尝一口就放下了，还不如回去喝雨的咖啡。
高卷杏看起来相当的烦恼，一听鸭志田三字，她就放下戒心向二人缓缓说着自己的事。
“你们应该……听说过传闻吧？我和鸭志田老师的传闻……大家都说我们有一腿。”
“但是……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人……刚才鸭志田老师打电话给我了。之前他跟我要电话号码，明明我都敷衍过去了……”
“鸭志田要我等一下去他房间。”她的指尖在餐巾纸上画圈，猛地抓住揉皱，“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如果我拒绝他，我的朋友志帆就没办法当正式队员了。”
她低下头，窗外夕阳的光辉洒在她的后背，阴影掩盖住她的表情，叫人看不清。
“虽然我告诉自己都是为志帆，但是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没办法再这样对他言听计从了！”
“但是，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因为，我就只有志帆能依靠了啊！”
“我……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无助的神情像极了一只被困在蛛网的蝴蝶，旁边蜘蛛正垂涎欲滴，身后的蛛网却让她寸步难行。
莲放在桌下的手隐隐用力，抓皱了裤子，又是这种熟悉的事件。
“彭——！”
“啊，不好意思，我没收住力。莲，你拿着钱帮我去给店长道歉，说这是赔偿。”夜伊掏出几张纸币塞给莲，扔掉沾着血水的玻璃碎片，随意地拿手帕盖住手上的血迹，反而微笑着安慰起高卷杏，“没吓到你吧，小杏？”
莲看着那抹鲜红，急忙站起身，找人交钱、跑出去买药。
“对不起！和你们说这种事还害得你这样……”高卷杏也慌了，不知所措地挥舞着手。
“我都说了些什么啊，明明和你们都没怎么说过话，真的很对不起！”
夜伊脸上的笑容没有变，继续安慰：“没事啦，不疼的。因为我把小杏当成朋友，所以很乐意听你说这些，我也想帮助你。”
高卷杏看着夜伊完美的笑容，笑着抹去泪痕，“……你真是个怪人。明明大家都在无视我的时候你却跑来喊我小杏。”
“呐，那个转校生不是坏人吧？我觉得你的性格这么好肯定不会和不良扯上关系的。”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是个很可爱又不爱说话的人呢。”
“虽然我也隐隐约约觉得传得有点太夸张了。我在学校悄悄关注你的时候，就会注意到如果你不在他身边，他就会漏出寂寞的表情，像是……没有容身之处的感觉。”
“啊……连你也发现了……”夜伊苦笑着，握成拳头的手用力按压掌心。
鲜血涌得更多了，渐渐浸红了手帕，她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是因为看到他在你身边变得安心，所以我才会对你说出这些事情吧。”
她在桌上撑着脸，“我是不是没办法帮到志帆呢……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呢……”
“如果能把他那些关于我的记忆还有想法……全部消除的话……呵，我也想得太美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也许会发生呢。”夜伊握住对方的手。
『我们也一定会让它发生的……』
拿着药回来的雨宫莲看到这一幕：
空气中漂浮着尘埃，座位上的两人沐浴在从窗中洒出的昏黄日光下。手上缠着手帕的少女神情温柔，握住另一个人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阳光将她的头发、眉毛、睫毛都照成白色，纯洁如她。
气氛美好又宁静，让他不敢靠近打破。
少女忽然转头，眯起来的笑眼里是他的脸。
“莲，过来呀。”
仿佛刚从梦境醒来，莲缓过神，走上去。
高卷杏笑了笑，背上包起身，“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我刚刚说的事麻烦你保密，我会先想想有什么办法说服鸭志田。我回去了，再见。”
“嗯。”夜伊挥手。
莲坐下，把她的手放在桌上，轻轻地揭开手帕，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甚至忘记呼吸，只觉得心疼得快要炸开。
“不疼的哦，你直接撒药吧。”
打开药瓶，莲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瓶仔细地将粉末洒在伤口处。尽管夜伊真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也丝毫不敢放松。撒完药，他动作轻柔地用纱布一圈一圈缠住左手手掌。
待包扎完成后，夜伊看着手上的蝴蝶结，满意的点点头。
“伊……”
夜伊转过头，就被死死地抱住。
“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看见你的伤口，我的心真的好痛……”
“好……我答应你。”夜伊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拍着莲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