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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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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54节
      他不敢相信纪晏会为了景沅这么做。
      纪晏端起咖啡,眯了眯眸子:“宁叔叔,这就属于我的私事了。如果您叫我过来,就是盘问我这些,我想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小晏,这怎么会是盘问?”宁曌怕他误会,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交给他,“这是商贸大厦原址附近修建贸易特区的文件,如果你愿意听叔叔的建议,趁着还没大动工,将贸易大厦重新搬回来。”
      纪晏眼没抬,依然盯着咖啡:“不用,谢谢。”
      宁曌尴尬一笑:“也好,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为了缓解气氛,宁谨将一份项目书交给纪晏:“这是我负责的集团新项目,你感兴趣可以加入。”
      纪晏抬手推了推眼镜:“嗯。”
      虽然答应,但并没有拿。
      宁谨悬在空中的手缓缓落下:“爸,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宁曌目光慈爱:“好,别太累了。”
      ……
      另一边,景沅正在凉亭看锦鲤。宁家的宅子很符合他的审美,如果他未来有钱了,也要修建这样一座园林。
      这个时间,往常他正在睡午觉。生物钟作祟,景沅越来越困,抑制不住地张着哈欠。
      就当他托着腮抬起头时,他瞥见湖畔另一侧,一个佝偻着背影的中年男人。
      男人正在凿冰,估计是增加湖水的氧气。
      景沅轻轻起身,好奇地观察男人。
      面前的人年岁有些大了,看衣着像是园丁或者花匠,浑身脏兮兮的。
      男人干得很卖力,不一会儿冰就凿穿一个洞,沉在湖底的锦鲤迅速聚集过来。
      景沅终于看见锦鲤,非常激动,津津有味地盯着湖面,打算拍张照片。
      阳光这个时候很足,男人穿着羽绒服干活不方便,索性将袖口往上撸了撸。
      一个无意的举动,却让景沅的心跳错了一拍。
      男人的右手臂上,纹着一条惊悚的蛇。
      景沅不知为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跳越来越急,快要不能呼吸。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频率,却在收回手机时,瞥见男人抬起的脸,
      几乎在一瞬间,他的头剧烈疼痛起来。
      男人的右侧脸颊,有一道疤痕。
      这面孔太熟悉了,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景沅捂着头,痛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弓着腰蹲下,快要支撑不住。
      真的好面熟,好面熟……
      连带着纹身,他一定见过。
      豆大的汗珠沿着侧脸轻轻滑落,他抓着凉亭的围栏,呼吸粗重。
      脑海里闪过如同碎片一般的记忆。
      有茂密的丛林,带血的石头,以及那道骇人的纹身。
      景沅强撑着起身,下意识想要找纪晏寻求帮助,却不想抬起头时,发现对面的男人正在阴冷地看着他。
      第29章
      心脏仿佛被沉重一击——
      景沅腿越来越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虽然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他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片段,但他对面前陌生男人的恐惧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那段未曾想起的记忆,一定和这个人有关!
      景沅已经拨出电话,但纪晏那边还没有接通。陌生男人依然阴森地盯着他,令他庆幸的是,对方并没有再靠近。
      他举着手机在耳畔,强装镇定。在确认纪晏忙无法接通后,自言自语起来。
      “我就在凉亭,你拐个弯就过来了。”
      “好,你等我,我马上。”
      景沅转过身没有一丝犹豫,沿着凉亭外的石子路小跑过去,并朝着空荡荡的圆形拱门挥了挥手:“我在这里。”
      站在湖畔上的男人望了景沅很久,握紧手中的锤子,继续默不作声干活儿。
      ……
      顺利逃离凉亭的景沅后背已经湿透。但他不敢再单独行动,打算去前厅人多的地方。
      心跳依然咚咚地跳着。
      景沅恢复镇定后,开始庆幸自己身体比两个月前强了太多。否则以过去的身子骨,得被刚刚那个男人吓死。
      他曾经在花圃偷听到纪晏讨论他车祸的事,估计刚刚的那段记忆和当年的车祸有关。但他又从景父那里得知,他没有发生过车祸,只是几岁时被绑架过,记忆一时之间又无法串联起来。
      走到一半,景沅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赶忙低头,检查刚刚拍摄的照片和视频。
      很好,男人的侧脸是入了镜的,纪晏有了线索调查起来肯定不麻烦。
      景沅的心情放松许多,却又开始犹豫。
      目前他凭借碎片的记忆就告诉纪晏这个男的可能和他父母的车祸有关,是不是太武断了?如果弄出乌龙,会不会让纪晏白高兴一场?
      况且,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主观性太强,纪晏如果派人调查,弄出动静恐怕会影响纪家和宁家的关系。毕竟这个男的可能是宁家的园丁。
      景沅走累了,脚步缓慢,越来越觉得这件事还是等他完全恢复记忆再和纪晏说比较好。
      纪晏到底是反派,只要跟父母车祸相关的事情,肯定会特别敏感。他担心纪宴为了强迫自己恢复记忆,使用一些刺激性手段。
      “啪”一声——
      景沅的脑袋被一个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漫天都是金星,晕晕地扶着旁边的柱子。
      “我就说你这个飞行器有毛病吧?你还想申请专利,恐怕不太行。”
      “我的飞行器要不是被人碰到,肯定没问题。”
      两名约莫十七八岁的男生走到景沅面前。
      景沅头痛得厉害,估计被地上的飞行器刮破了皮肤,手一摸疼的地方,沾上一丝血迹。
      这两个人景沅不认识,飞行器的主人眉眼跟宁谨有几分相似,估计是宁家的小辈儿。
      “实验失败,可真晦气。”宁邃语气失落,给了景沅一个白眼,仿佛景沅才是导致他实验失败的始作俑者。
      景沅原本不想跟宁邃计较,毕竟这是在宁家的地盘,对方看着年龄又不大。但宁邃这般不讲道理没有礼貌的行径彻底惹恼了他。
      “我说,你的飞行器撞到了我的头,基于礼貌你不应该道歉吗?”
      宁邃跟朋友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第二代飞行器光研发就价值二百二十万,我还没找你算账说你的脑袋碰到了我的飞行器,你倒开始叽叽歪歪了。”
      宁邃的朋友也跟着嘲笑景沅。
      “他怎么可能掏得出来?”
      “噗,我也这么觉得。”
      景沅将脑袋右侧的血止住,严肃地盯着宁邃:“飞行器应该在天上飞,我就算想碰也碰不到。试问如果不是你的东西出现故障,怎么会碰到我?你们宁家人都这么不讲理?”
      宁邃被噎了一下:“你!”
      “你们景家讲理,为了攀上纪家这棵大树,恬不知耻,阿谀奉承。”
      “我们都恬不知耻了,还知道伤害到别人要道歉,你这种行事作风,只能证明你们家的家教宁城独一份。”
      “景沅,你是不是找死。”宁邃是宁家最小的少爷,被所有叔叔哥哥宠着,哪里被人指着鼻子这么教育过。
      他一怒之下扔掉飞行器,朝景沅挥去拳头。
      景沅敏捷蹲下身,躲了一下。自知打不过宁邃的他借着宁邃发懵,撒腿就跑。
      宁邃:“……”
      ……
      跑到前厅,景沅喘着粗气,感叹今天皇历克他,事事不顺。
      脑袋挂了彩,却不能讨回公道。
      没过多久,气势汹汹的宁邃也追过来。景沅见纪晏不在,赶紧躲到宁老身后,担心宁邃发疯,袭击自己。
      正厅内,宁家的亲戚都在喝茶聊天。看见宁邃进来,纷纷跟他打招呼。
      “小邃来啦。”
      “小邃好像又长高不少。”
      “听说小邃高中就申请到了飞行器的专利,看来咱们家要出科研天才了。”
      一声声恭维中,让景沅认清宁邃从小到大所处的成长环境,也难怪这么跋扈。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懒得跟宁邃计较。他跟纪晏毕竟不是宁家人,在人家宁老的寿宴起冲突,纪晏八成劝他息事宁人,搞不好还被扣上不懂事的帽子。
      景沅暗戳戳瞪宁邃一眼,朝旁边的荷叶饼走过去,端起一些水果和甜点,打算找个犄角旮旯补充能量。
      “爷爷,刚刚我被教育了。”宁谨一脸委屈,朝着宁老和自己父亲告状。“那人说,我们宁家没有家教。”
      宁邃的父亲一听脸就青了。他们家在宁城有声望有地位,被大家认可的书香世家,从来没人说他们宁家家教不好。
      端着茶的宁老脸色也变了下,朝宁邃说:“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邃怒视着景沅,添油加醋道:“刚刚我在自己的院里做实验,景沅突然进来,我的飞行器出现故障碰了他一下。他就开始不依不饶缠着我,还内涵咱们家教不好。”
      宁老:“景沅?”
      宁邃指了指鬼鬼祟祟观察形势的景沅:“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