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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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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第70节
      屋外空气寒冷,吹醒了慕长宁的酒意。
      他远远地看向结界外,漆黑的夜空被璀璨夺目的烟花照的明暗不一。飘扬的孔明灯更是随意地摇曳在空中,一派祥和宁静。
      这个时候,少阁主在干什么呢。
      他伸出手,扯了扯一旁与他同高的枝干,抖落了一些细雪。
      细雪落在手背上,有些发凉。
      他呼出一口残余的酒意,踩着来时的积雪,缓缓朝屋内走去。
      “三三。”
      遥远又模糊的声音突然响起,慕长宁猛地转头。
      传送阵纹丝不动,没有任何朝思暮想的身影。
      也是,少阁主没有四家血脉,就算想来,也过不了阵法。更何况,四家从不许外人的踏足。
      可他伸长脖子张望了许久,直到脖间都被雪濡湿了一片,才失望地转过了身。
      “长宁。”
      慕长宁晃了晃脑袋。
      今晚是怎么了,不过一壶酒,怎么醉得一直在幻听。
      “三三。”
      “长宁。”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逐渐炽热。
      慕长宁猛地回头。
      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线都已远去。在一片迷蒙与混沌中,他只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双温柔而专注的眼睛。
      就是这一双眼睛,这样的眼神,破开了长夜的黑暗与痛苦,满载着曙光。
      白衣繁复,随着慕长宁的动作纷扬,像一只白鸟。
      在这漫长的瞬息,白鸟最终撞进了一个满是风雪的怀抱里。
      来人久浸风霜,浑身都带着风雪的寒意。衣面上是将化未化的雪,晕开一道道湿意。
      熟悉的怀抱,近在咫尺的气息。
      让一颗朝思暮想,屡经失望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慕长宁喉间哽咽,几欲落泪。
      他用尽全力地紧抱着来人,将他身上的风雪全部都融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陆展清一路赶得急,直到现在,胸腔的心仍在剧烈的跳动,震得他发疼。
      “少阁主——”
      “您怎么,怎么——”
      慕长宁攥着他的衣袖,指节用力到泛白。
      陆展清揉了揉他的头,手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心,极尽温柔。
      “是请帖。请帖上有你名字的落款,我循着上头的内力,就进来了。”
      原来,这就是慕少秋所说的惊喜。
      慕长宁喉间滚动好几下,最终只是把头抵在他肩上,双手用力环紧陆展清。
      陆展清低头看着他烧成胭脂色的脖颈,道:喝酒了。”
      “没喝。”
      慕长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用脸颊蹭了蹭他,闷闷地反驳道。
      陆展清笑起来,眸中些许的湿意被突然迸裂的烟火晕开,倒映着碎落的星子。
      “好,没喝。”
      月色澄练,细雪飘扬。
      慕长宁的后背突然撞上粗糙的树干,原本应该疼痛的地方却被一只手牢牢护住。
      陆展清不由分说地抬高他的脸,让他挨着自己的吻。
      近在咫尺的呼吸间,慕长宁在那双涌动着暗流的眼里清晰地读出了占有与急切。
      热。
      不知是燃尽的烟花灼烧撩人,还是酒意醉人,慕长宁只感觉到无法自抑的热。
      他被困在陆展清身前,仰头时能看见漫天的星子。
      “宝宝。”
      “上次你来寻我,我没能与你见面,很抱歉。”
      这两个被他念出来,轻易地就让慕长宁红了耳朵。
      他眼里潋着水泽望他:“没关系的——”
      “三三。”
      陆展清猛地把他摁进怀里,右手托着他的后脑,道:“别这样看我。”
      气息灼热,萦绕耳畔。
      “我快忍不住了。”
      第62章 拜见
      新岁万灯明,雪月最相宜。
      遥竹院里的翠竹披上了雪色,风一吹,簌簌地摇落着,露出原先的青翠欲滴来。
      池中的锦鲤吃饱了,有些畏寒,在假山的阴影下缩着。
      月色澄练,烛火温柔。
      屋内供着炭火,驱散了外头的寒意。奇楠香袅然升起,让人心旷神怡。
      慕长宁眼中含泪,断续道:“褥、褥子……”
      陆展清伸手揉他已经发红发烫的耳垂,哑声道:“嗯,褥子怎么了。”
      慕长宁抱起双臂遮住眼睛,难为情道:“不能让、嗯、让她们、看到。”
      陆展清目光向下一扫,眼里都是笑意。
      “三三都是少主了,这些事情还要害羞么,让家仆们换一床新的不就好了。”
      “不、不行。”
      慕长宁哽咽着:“我、等下、等下去——”
      “你去不了。”
      陆展清笃定道:“你哪都去不了。”
      于是,陆展清到慕家的第一晚,就于深夜,一个人,蹲在池塘边,洗褥子。
      大年初一,鞭炮声不绝于耳。
      即便隔得远,也能听见。
      慕长宁晃了晃脑袋,努力地睁开眼睛。
      入眼所见,便是自己仍靠在陆展清的胸膛上。
      等了一会儿,陆展清都没动静,慕长宁就往怀抱里拱了拱,满足地眯起眼睛。
      突然一声轻笑。
      早就醒了陆展清顺着他的长发,捏了捏他的后颈。
      慕长宁身体一僵,有些被识破的羞赧与无措,耳后慢慢爬上了红色。
      “宁宁醒了,要再睡会不。”
      慕长宁摇摇头,透过窗纱看外头的天色,道:“得去拜见父亲父母亲。”
      大年初一的惯例都要拜见长辈。
      陆展清到底是慕少秋请来的,于情于理,都得前去拜访。
      下了一晚上的雪厚厚地盖在遥竹院里。墙内的翠竹和墙外的枫树都覆盖了一层积雪,白茫茫的煞是好看。
      小池塘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那只贪吃而胆小的锦鲤被移到了廊下相对温暖的地方,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扑棱棱地游动起来。
      陆展清握着慕长宁的手,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你看起来很紧张。”
      陆展清偏头,看着慕长宁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
      慕长宁一身素白,红色的襟口衬得他愈发肤若白雪。他垂眸,用靴子踢着地上的雪,一言不发。
      以往他什么也不懂,如今懂了诗书礼易,纲礼人伦,顾虑便多了。探不清慕少秋和云青禾的意思,更是不安。
      陆展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凑前了些,说道:“都说丑媳妇见公婆。我这个丑媳妇都不怕呢,你怕什么。”
      “不丑。”慕长宁立刻反驳道:“少阁主最好看了。”
      陆展清一身湖蓝色长袍,披着雪白的大氅。头发用青玉簪子簪起,又用一条湖蓝色的发带绕紧,显得容貌出挑,清冷华贵。
      还未到前厅,已看到家仆们笑容满面地在忙活,每位出来的家仆腰间都别着一个用红纸包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
      “问少主安。”
      慕长宁一进前厅,便觉得今日的慕少秋与云青禾格外不同,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