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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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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花苞 一掷千金
      一时间鸦雀无声,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紈裤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子。此时被压制住的士兵则直叫唤,旁人见状竟无人出手相救,就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原本还在嗷嗷叫唤的士兵顿时痛晕过去。
      此时眾人察觉事态不妙赶忙上前将昏厥的士兵送去救治,而看戏的紈裤随即来了兴致,拉着椅子坐到男子跟前,絮絮叨叨说着做他跟班的好处,一个劲的吹嘘就为说服男子。
      始终默不做声的男子开口说道「不要,你太吵了」,此话一出紈裤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驳,一位将士便闯了进来随即一阵咆哮「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纪律了!你!出来!」
      「何事?」眾人见状顿时噤若寒蝉,唯独被指名的男子出声反问,此时一旁的紈裤看着男子眼神中竟是崇拜,反观他人则抱持着看戏的心态期待事情越演越烈。
      不料将士先是愣了愣随即大笑,抬手重重的拍在男子肩上说道「好傢伙!有气魄!」旋即拉着男子离开。
      一旁看戏的士兵见状无不错愕,至于满脸崇拜的紈裤则是急忙跟了过去,远远就见将士和男子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只不过男子始终面无表情,直到终于追上两人就听男子说道「我叫段离。」
      原来为了找寻真相,段离藉着徵兵机会成功进入京郊军营中,而其他人也藉着不同方式逐步靠近权力核心,为的是找到更多资源,好找寻二十年前的真相。
      科举圆满落幕,眾所瞩目的焦点从今年的状元变成探花——肖央。据传肖央因冒名顶替被圣上发现非但没有严惩,还得了个探花的名次。
      按理说顶替他人本应撤销资格且不得再考,但圣上虽发现此事却仍准许他参加殿试,只是本该是状元及弟却被打了个探花,也不知是否是圣上给的惩罚。
      说也奇怪,肖央顶替之人并非别人偏偏是肖王爷的独子,堂堂皇亲国戚圣上岂有不认得之理,如此这般参加殿试可说是摆着明晃晃的破绽。
      可「肖央」虽然是顶替却也没用对方之名,反倒只是借了姓氏便顺利蒙混过关,进了殿试大门,得了探花的头衔,反倒此次的监考官却因此全数获罪,不是减奉一年就是官贬原籍。
      因此眾人纷纷猜测是否因冒名之事,让圣上得以看见其他官员办事不力,这才让肖央检了便宜非但没有免去资格反倒成了探花。
      不过真要说起来也只能说肖央命好,一是他敢冒充王爷独子让考官不敢查他身份,二是偏巧人家肖世子压根没去应试,这才没在初期就因闹双胞而被发现。
      但也因肖央一事,肖王爷这才发现自家世子并未参加科举,看着同僚因世子进了殿试而送来的贺礼,王爷顿时脸上无光,赶忙在第一时间吩咐下人找寻世子下落。
      另一头,段离因先前与他人发生衝突且将人打伤进而认识军中将士,本是前来问罪的彪形大汉,却在见到段离后极为赏识他,接连带着他认识其他将领,甚至举荐他参加武举,最终段离一举拔得头筹成了武状元。
      一时间段离成眾人眼中的香餑餑,而本是焦点的紈裤见状非但没有因此不满反倒与有荣焉。说来奇怪,平时嘻嘻闹闹的紈裤偏偏能在纪律森严的军中熬下去,且军中将领似乎也未因他的身份而有顾忌反倒更加严苛。
      起初段离对这紈裤并未太多关注,见他成日在身边转悠往往对他视而不见。然而几次操练结束都见他被要求单独留下继续操练,直到日落西山仍在反覆做着同一动作。
      这不免让段离感到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原来就是近日闹的沸沸扬扬顶替一事的令一位主角——肖王爷独子,肖阳。据传肖王爷得知肖阳并未参加科举反倒从军后,气的下令让军中将领好好教他「规矩」,这才让肖阳成日被不同人刁难。
      随着时间推移,段离在军中渐渐崭露头角,而肖阳则始终跟在他身边转悠。有次将领发派给肖阳的任务太过刁鑽,段离一时兴起帮了他一把,自此他变对段离更加忠心,儼然成为段离的跟班。
      「京郊军营主要负责守卫京城与边疆士兵不同,边疆时不时便有大大小小的衝突,一不小心便可能战死沙场。加上因地处偏远资源稀少,与京郊军营相比简直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可那一方疆土却是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段离看着演练场出神,有些片段在脑中浮现。
      与此同时,一对不起眼的姊妹在城里游走卖花,纵使一朵要价千金却仍一花难求,引得各方贵人纷纷出高价抢购。
      起初这对姊妹突然出现游走城中,却因花价令人咋舌沦为周遭笑柄。然而京城乃天子脚下不乏有钱的公子哥,一位小公子路过见姊妹其貌不扬,花也如其人好似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却要价千金,小公子见惯了娇艳欲滴的花朵,对于这没见过的野花来了兴致便买了两朵。
      正当小公子期待小姑娘说些生意人的夸讚时,就见其中一位姑娘说了句「回去路上小心。」便不在出声,另一位则作势请小公子离开。
      小公子见两人举止怪异便不再多言赶忙离开,怎料,回程途中马车的轮轴突然断裂,马匹受惊拖着马车失控乱窜,车伕见马儿受惊不受控急忙跳车,独留小公子一人。
      待马儿平復后停了下来其身后的马车早已残破不堪,当车伕赶到见到马车惨况心里直发怵,想着马车里的主子估计九死一生,回去没法交代当即转身就跑。
      直到天色渐晚,瑞王府仍等不到上街的小世子回府急忙派人寻找,这才在城东发现残破的马车与马儿唯独车伕不见踪影。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将小世子从马车中救出,然而小世子像是睡着了双眼紧闭气息平稳,手中还握着先前买来的两朵花,只不过其中一朵却已枯萎。
      平安回到王府的小世子仍旧熟睡,瑞王妃与瑞王爷着急的看着大夫等着对方的诊疗结果。「无碍,只是睡着了。」此话一出顿时让瑞王妃松了一口气。遣人送走大夫后,瑞王妃轻抚着熟睡的小世子,希望他能睡的安稳,王爷则在一旁静静看着。
      此时她注意到小世子手中的花,也没多想便将花取了出来放进花瓶中,见其中一朵早已枯萎便随手将其搁置一旁让丫鬟再做清理。
      然而还未等丫鬟前来清理,枯萎的花剎那便化作尘埃随风消散,王妃见状有些吃惊。此时,睡着的小世子醒了过来,像是睡了许久有些不适,对于回到府上的记忆全无,看着出现在房中的母亲与父亲有些疑惑,瑞王妃见状耐心哄着小世子并将事情经过问了出来。
      「老天保佑!」虔诚的王妃听闻急忙感谢上苍,此时王爷则是望着瓶中的花若有所思。随着日子流逝,本以为一切不过巧合,当瑞王府的眾人逐渐遗忘花朵一事时,意外再次发生。这日,前去围猎的瑞王爷遭遇猛兽袭击,千钧一发之际猛兽突然暴毙,引的在场眾人一阵错愕。
      与此同时,在世子房中打扫的丫鬟,注意到窗边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最终随风飘散。此时丫鬟心想这花也活的真够久了,自从小世子回来便含苞待放,怎知过了许久不见花儿绽放反倒瞬间枯萎。
      不多时外头便传来王爷遇袭的消息,可当眾人赶到只见王爷与一眾侍卫瘫坐在地,王爷除了精疲力竭外毫发无损。经歷此次生死关头王爷对突然暴毙的猛兽存疑,吩咐侍卫将猛兽身体带回府,想找寻牠暴毙的原因。
      当王爷回府却听见嚎啕大哭,原来私塾结束后开心回房的小世子,见窗台的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时间无法接受,本想等花绽放赠与娘亲与父亲,怎料花还未来得及绽放便接连消散。
      哭得抽抽噎噎的小世子见娘亲出现,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溃堤,王妃只好搂着小世子安慰着。当王爷进门,见到的便是嚎啕大哭的小世子与耐心安抚的王妃。问明原因后,王爷望向空空盪盪的花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今日的城东异常热闹,不知哪位达官显贵出游,除摊贩外街道全数封闭且有侍卫把守。不久就见瑞王府的马车与一票侍卫浩浩荡荡的向城东出发,当眾人以为马车将往城门而去时,就见马车停了下来。
      摊贩见状无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可唯独姊妹两依旧神色自若、处变不惊,好似从马车上下来的不过是平民老百姓。
      瑞王爷自马车上下来见到小世子口中的卖花姊妹,心想「如此其貌不扬看来这一切只是巧合」,王爷看着一朵要价千金的花朵后心中猜测逐渐放下,正打算回府时其中一位姑娘开口道「真不买?看样子躲过一劫后,就以为自此平安顺利了呢。」
      女子没头没尾的话听在王爷耳里全是恶意,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她说的并不无道理。」停下脚步的王爷等着女子的接下来的话,不料对方却不再开口。